/虐文合集

不发文了,火速取关。

【林秦】疾病、恐惧与林涛的爱



*秦明患有PTSD(创伤后应激心理障碍)、BPD(边缘性人格障碍)及相应恐惧症设定

*这两种病是我自己主观臆断秦明会混合发作,因为BPD的表现和PTSD的表现相近,但是有一部分人会混合发作。

*PTSD是很邪乎的精神类疾病,每个人的发作状态都或多或少的不同,秦明的发作状态全是我瞎编的,不代表这类病人的发作状态。

*文中所有建议都只是医生给出的常规性建议的加工,不代表系统的治疗方案,如果你发现身边有这样的人,尽量带他们去看医生




秦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受到了好友林涛的表白的。

那的确是一个很适合表白的天气。秋季,酷暑刚过,秋老虎还没有来,地处南方的龙番市即使在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空气里也夹杂着令人舒爽的几分湿气,微风、暖阳,意气风发的林涛就是踏着这样的明媚秋光神清气爽的走进了法医办公室,并为秦明送上了一个苹果。在大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局长的来探视的脚没来及踏进门、秦明刚刚抬起头看他时,林涛不急不缓却时间正好的开始了他的表述。

其实也就是一句话:“老秦,考虑考虑和我在一起吗?”

时间就此静止。秦明握着笔的手停在了某个笔画上任由墨渍浸染开来,大宝张开的嘴来不及合上也忘记张得更大,谭局长的脚停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唯独林涛像是这个宇宙掌控时间的天神一般自在。他轻轻的把苹果拍在秦明的桌子上,留下一句风骚的“好好考虑一下哟”便又同样意气风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办公室,嘴角还带着一丝奇异的笑容。

他知道秦明不会轻易答应他,但他知道秦明会答应他,他也知道怎样让秦明更快答应他。

这是他最骄傲的一件事情:他了解秦明——至少是在池子案之后,他了解秦明。他甚至自信的觉得,在那个杀千刀的罗钥去世以后,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秦明。他对此感到洋洋自得。于是在好些天的冥思苦想之后,他想出了一个有着风骚开场的帮老秦看见自己的内心并接受他的追求顺便治一治老秦的病的计划。

才有了上午那风骚的一幕。

这件事情没有瞒着局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所以这件事情也就传开的很快,微信群里几乎是在几分钟内就乱成一团,连应该叫他们好好工作的局长都发了一句“……”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凌乱。

唯独两位当事人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法医办公室只有两人,却也是闹得鸡犬不宁——鸡犬都是指大宝。这个充满活力的女孩儿自从林涛扔下那句惊天动地的表白之后就没有安静下来过。她一边疯狂的在微信上和各位兄弟们汇报喜事,一边不停的在秦明面前表示诸如“我死了”之类的混乱情绪并伴随着变态的痴笑。要不是大宝在看见秦明的解剖刀之后还能安静那么一小会,秦明一定会迅速把这个看起来像疯子一样的女人送去就医。

笑了大半天她才坐到继续写报告的秦明面前,把邪恶的笑容转换成了邪恶的声音:“我说老秦呀,他这么当众给你表白,你不答应吗?”

明明十几个字的一句话被大宝千回百转的奇怪语调无限延长,秦明对此表示冷漠甚至不想给她一个眼神。

大宝不甘示弱的继续用着她的恶魔语调在被解剖的边缘试探:“老秦呀——林涛肯定等着你去答应呢!”

秦明懒洋洋的翻了一页纸,这才施舍了大宝一句冰冰冷冷的话:“他没想着我答应。”

谁还不了解谁呢。大宝好奇追问:“为啥啊?”

秦明抬头看她:“因为你有病。”

大宝不屑的嘘声,又骂骂咧咧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和兄弟们对这俩人的感情状况进行无限意淫。

其实秦明说的没错,在林涛后来向秦明真诚袒露的时候,他说的的确是“因为你有病”。

秦明有病,精神病,只有林涛和谭局长知道。

秦明本人是不大承认这件事情的,这很容易理解,即使这种疾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秦明的生活,他依旧不觉得自己与常人的不同是因病引起的,精神病人都不觉得自己有病,即使是医学生也是如此。

大伙儿也不觉得秦明的种种冷漠种种怪癖是因病引起的,连在看到秦明档案之前的林涛都这么认为。学霸都是高冷的,大家很容易接受这种设定;喜欢切东西是因为他热爱法医学,这也说得过去,在警局这种地方甚至要人尊敬;每天穿西装是严谨的医学生的一种仪式感,即使有个鲜活的大宝在旁边做对比也没让人觉得秦明有问题;唯独秦明对下雨天过敏大家也能理解为秦明的个人习惯。这一切都是因为精神疾病——林涛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甚至觉得自己也有了那种急性应激反应,一连好几天没反应过来,表白的想法也一再被延迟。

直到今天,他才完成了他小本本上的第一步:向世界宣告爱意。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一切如常,大部分时候值班,偶尔出出现场,工作还是那样繁忙。因为没什么大案子,秦明和林涛的时间就很难碰上了。秦明大部分时候在不远处的医院做法医门诊,偶尔经手出几个小案子的现场,涉及不到刑事,不用林涛他们出面;而林涛大部分时候又在情感纠纷和经济纠纷里来回转动,偶尔抓几个涉毒的减轻一下压力,和秦明见面的时间也少。那天的表白说得就像一个笑话一样,却从来没有人忘记过这件事情,他们甚至每天都被砸下来了新鲜的狗粮。

首先林涛每日上班还是会先到法医办公室去献上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秦明不一定拿,但是久而久之大宝就贴心的在办公室腾出来了一个储物柜,上面贴心的写上了“林涛的苹果”几个大字。有时候林涛会来清扫一下秦明的桌子,尽量让那张白的渗人的桌子看起来一尘不染,同时禁止了大宝在办公室吃过于油腻的东西,理由是“秦明的东西不喜欢油”,惹得大宝反手就抹了林涛一手油并抢走了他手上热乎乎的刚刚被大宝分给他的小龙虾。

至于小黑他们看到的就更加腻歪。林涛风雨无阻每天给秦明打电话,张口“宝宝”闭口“亲亲”,简直能恶心死一办公室的直男。林涛则反过来训斥他们说找对象就要学他,一群单身汉们怒不可遏,反观那些已婚人士就满脸感同身受的神秘微笑了。

要说最虐狗的还是下雨天。初秋多雨,秦明对雨天过敏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像平常呢,一到下雨天林涛就会提前大半个小时开车到秦明家去亲情接送,现在倒好,直接以第二天不知道还下不下雨为由直接住在秦明家了。

这是某天凌晨紧急出案子小黑给林涛打电话的时候发现的,据说他在那天打电话的时候秦明不慎骂了一句“安静”之后,这件事情才经由小黑之口曝光。而被问起来的林涛不仅不慌乱,而且还神情骄傲自满:“我怕我家宝宝害怕不行吗。”当然众人一致认为在这种雷雨天肯定是林涛躲在秦明怀里装柔弱,而林涛听见了这种观点也只是嘿嘿一笑,大家对此就更坚定不移。

这是林涛小本本上的第二步: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爱。

在为期不知道几周的穷追猛打之后,某一天林涛终于大胆在微信群里叫起了秦明宝宝,而秦明给予回应。伴随着刷屏的表示感动的表情包,大宝悄悄问秦明:“你今儿个咋就接受了?”

秦明的回答是:“因为我有病。”

秦明从青年开始,就是在疾病中度过的,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他仍然记得父亲去世的那个雨夜,但要说当天到底如何如何,他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除了满地被雨水冲刷四溅的滚烫血液,就是雨滴在身上的粘稠冰冷的感觉以及漫天盖地的哭喊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秦明的母亲因病去世。而在他母亲去世的时候,年幼的秦明已经表现得极为漠然。他听到了死讯,不哭,不闹,继续上学。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开朗的小男孩开始毫无理由的尖叫,哭泣,而真正在那些别的小孩儿害怕的东西面前他又冷静得过分;他开始被噩梦侵扰,却几乎忘记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他害怕下雨,而年幼的孩子害怕得没有理由,问什么都只能说我不知道;曾经的朋友被他一个一个的撵走,他拒绝和别人交谈,即使是交谈也显得十足冷漠。他年轻的老师被小秦明的变化吓到,在罗钥的带领下,秦明第一次接受了精神疾病诊断。

林涛在那只年久失修的录音笔里听见了小孩的声音,明明声色稚嫩,说出来的话却不像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不和他们说话,没意思,不喜欢……不喜欢说话。”

“梦见……不知道……红的?红……”接下来便是小朋友又突然发出的尖叫。

而在第二次治疗中,秦明更加沉默。问尖叫的原因,不知道,问害怕的原因,不知道,问不怕的原因,干脆就不再回答。即便是罗钥叔叔问他,他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吐出几个单词:“大家都是坏人……下雨的时候看见坏人……坏人总是在这儿……爸爸?爸爸死了?……好像是哦……不记得”。

他的语速非常非常慢,沉默的时间加起来是说话时间的好多倍。在这次诊断中,他终于被医生下了定论:小朋友因目睹父亲去世现场而受到创伤,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并发症是边缘性人格障碍。可是在那个年代,即使是最好的医生,也并不能判断这种病该如何进行治疗,没有先进的适合孩子吃的药物,也没有国外开始实行的催眠技术和正念治疗,而罗钥坚持小孩儿不能进行那种刚刚出现的物理治疗,他的病情只能被耽误。罗钥给他请了心理咨询师,而那位价格高昂的心理咨询师面对秦明抗拒的态度也一筹莫展。其中一位心理咨询师的话被完整的复制在了罗钥的日记里:“先生,我们最怕的就是遇见PTSD的患者,遇见BPD的有时候命都保不住,你说现在这小朋友我怎么办?小朋友虽然不至于有攻击性,但防御性更强,搞不清楚的更多,而且他这个回避型人格比较严重,这个真的没点办法,你要是有钱呢就带他去国外看看那边的专家吧。”

到后来他看见过秦明对雨天的反应:脸色发白,虚汗豆大的落下,他本人双目紧闭全身发抖,别人叫他他也几乎听不见。林涛当时没觉得秦明是害怕,只觉得秦明可能身体太弱,一到了雨天就不舒服,听秦明说去看过医生,他也没多想了。

他是在大学认识的秦明,还是听自己在追求的学姐说的。她说那边法医系的秦明简直是传奇人物。林涛问她为什么,学姐犯着花痴和他说:第一节解剖课是围观老师解剖一具刚送来的新鲜尸体,虽然还没怎么腐烂,但是大家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呕吐和惊慌,只有秦明一个人像看电影一样的,甚至还津津有味的做了笔记。

林涛对秦明的仰慕就此开始。

林涛宿舍有一个法医系的同学,被单独分到了林涛的宿舍,人很开朗热情,迅速和林涛同学臭味相投玩在了一起。林涛回去问那位同学的时候,他给出了和学姐不一样的看法,他说:秦明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法医,他冷漠得太过可怕,面对尸体又过于热情,他不像是找出凶手的人,他更像是凶手。那个同学还神秘兮兮的对林涛说:我觉得他就是有问题,说不定是什么高功能反社会人格,总有一天他会满足不了解剖尸体的。当年的林涛认为同学是看多了福尔摩斯把谁都往神乎其神的方向想,也就笑嘻嘻的和他贫嘴了两句,没往心里去,还是一心想和这个大学霸搭上线,试图把两个发射光芒的人放在一起来吸引更多扑食的女孩儿,可惜秦明一直没叫他如愿,秦明真正愿意和他走在一起,还是进入同一个工作单位之后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那位小同学才是大学里第一位发现秦明有问题的。但是林涛回想起来也才懵懂的发现:比起死人来说,活着的人才更让秦明感到恐惧,这样看来,尸体还挺亲切的。

在了解过秦明的病情之后,林涛只好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表白放缓,他更想劝说秦明去好好治病。不要和医生多交谈什么,愿意吃点药也是好的。而谭局长却一脸无奈的看着林涛,说他早就劝过了,劝不动的。

秦明不是小孩儿了,林涛没法子强行把他拉去做治疗,于是他想了好长时间,手边摆了一堆论文,咨询了好几个有点交情的心理医生,才勉勉强强在他万能的同学们的帮助下制定了一个计划。

第一步:让秦明有获得感和安全感。

获得感这个词还是林涛近几年才刚学会的,在真正的心理治疗中并不存在这个词,但他觉得秦明一定会需要这个。他要让秦明曾经缺失的补回来,可是他能补得上秦明所缺失的父爱母爱么?他补不上。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他的同学给了他思路:“你追女孩儿?你要是追女孩儿就好说,用你的爱给她填补伤口,叫她能不再有那种缺爱的感觉就行。”

林涛这才想着:这份计划正是歪打正着,给他爱,这还不简单。

那边同学继续说:“最好高调宣布你爱她啊,他需要这种面向阳光的爱,一来呢给她那种幸福的感觉,二来也可以加大小妹妹的安全感。嘿你说小妹妹得了这病也怪可怜的……”

于是林涛在小本本上写下了第一步:想全世界宣告爱。

朋友那边依旧滔滔不绝。这可能和朋友刚结婚有关,但无论朋友是怀着什么虐狗的心情告诉他这些,总之带着好意并且帮得上林涛:“你说小妹妹怕雨是吧……和她过去有关?诶有关就对了。这个小妹妹怕下雨天啊你估计一时搞不好,你要么试试眼动脱敏?要么就在下雨天多陪陪她,有条件的话最好还能观察一下下雨天的睡眠状况和身体情况啊,哦这个估计得要你结婚后才好弄了,我先和你说,下雨天看她失眠没有,失眠的话估计是出现幻觉了,你给她多喝点热的啊,多在她耳边多说说话啊,或者干脆就在你看见要下雨的时候就和她那啥那啥,转移她注意力;要是不失眠多半也是有噩梦的,怕小妹妹踢被子啊踢你啊什么的,也是注意保暖,你抱着她最好,要她知道你在这里你会保护她,同理,你也可以在看着要下雨的时候和她那啥……别骂我!狗小子……”

于是林涛开始有意留宿秦明家。一开始林涛是睡在沙发上的,但他经常不睡觉,而是躲在秦明门口像个小偷一样听动静。不用很吃力,那些动静实在是太明显了: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床铺被踢动的吱呀声和偶然的尖叫声。这时候林涛会冲进去把噩梦中的秦明叫醒,也不问他梦见了什么,只是趁着人还不清醒灌下去一杯早就准备好的热牛奶,再把人按在自己怀里睡下。秦明有时候会叫他滚,但林涛从来都只是笑眯眯的回一句我滚我滚,然后抱着秦明翻了个身。有时候林涛会用热毛巾把秦明身上的虚汗擦掉,借此机会和摸摸秦明的背脊和头发,再像哄小朋友一样给秦明一个吻。秦明从不拒绝。有了几次之后,秦明也能在下雨天安心躺在林涛怀里,甚至有一次一整晚没有被惊醒一次,一路睡到了四点还没醒。

也就是在那天,林涛想起来同学给他的最后的嘱咐:“有的小妹妹黏人,希望你能总是给她表白才能表现你的真心,有的小妹妹比较抗拒,但你依旧不能不表达你的缠人,但这个缠人呢他就得有个度,我是不太晓得你家小妹妹,你自己看着办啊……哦你家妹妹比较高冷是吧,我有个病人和你家妹妹情况差不多吧,人家就表白了两次,第一次之后就每天坚持在下班后给她打电话,不断对她表达关心,看着时机成熟了第二次就成功了,结婚有几年了,前几天还带着小孩来看我,小妹妹现在也有个人样了,就是他家小孩尿我一手给我气的……”

林涛心想,在送了这么多天苹果,打扫了这么多天卫生,嘘寒问暖了那么多次,睡都睡过了好几回,这下子可以表白了吧。

结果就是那天凌晨,小黑一个电话过来,一个大案子阻碍了林涛酝酿了一晚上的表白。

结案前一天晚上,秦明值夜班,大宝早早回家了,秦明一个人在法医办公室开着一盏小灯写报告到深夜。林涛一进去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仿佛一夜梦回大学时代期末考试前秦明帮自己赶作业的模样。

于是林涛恍惚问他:“我可以睡你这儿么?”

秦明没有抬头:“隔壁解剖室有床位。”

林涛摇摇头,走到他面前坐下:“我知道你有病。”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他慌忙解释一通:“我不是因为你有病才顺便追你的,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追你是不是顺便的,不对不对……”

秦明给他一个安静的眼神叫他自己体会。

林涛只好蔫蔫的闭了嘴,没过多久,他又问:“恐惧是什么感觉?”

秦明突然抬头看他,神色冷漠得吓人:“我不接受你的表白。”

林涛一瞬间弹跳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明,手指都在微微发抖。那一瞬间他的仿佛一下被扯回了远古又被巨大的恐龙甩回现代,一瞬间耳边出现了巨大的轰鸣声又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他陷入了一道深渊,他在下落的过程,看不见下面也摸不到上头。他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之中,他开始有了想哭的念头。但下落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灵魂慢慢归位,他发现自己手上有了一层薄汗。他感觉时间过了很久,脑子里过了千万条内容,其实也不过一两秒而已。

他颇为心疼的坐回了椅子上,手中拽着自己的衣角难以放开:“原来这就是恐惧。”

他想哭,因为他突然就知道了,自己仅仅是因为一瞬间的感情质疑就已经如此难受,秦明每分每秒都活在比这更大的恐惧中,那他该是怎么过来的。他看见那些尸体,会不会想起他的父亲?

秦明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温和的回应:“习惯就好。”他想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恐惧过得久了就不是铺天盖地的来了,因为我知道它不存在,我只是抑制不住自己而已。人在恐惧的时候其实没有那么多想法,仅仅是恐惧,仅此而已。就像你在刚刚那一瞬间,也不会去想到我到底是不是爱你,你只是空白的恐惧。”

说着林涛的一颗心又提起来了:“我觉得我被你爱着呢。”

秦明看着他,神色依旧是不变的冷淡,就想说大宝“人不错”一样,他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说什么疾病与恐惧,在林涛爱意的侵袭下都那么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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